邮轮穿越北回归线 冰水烈酒嘉奖游客

“ 一串葡萄是美丽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很多人都因为美国作家威廉·杨格的这句话,开始接触了红酒,或其他类型的酒。

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不但我们向我们展示着,酒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其生命力之所在,更让我们开始怀着无限的渴望去试着探求,是哪粒葡萄,是什么地方,是哪些人,让他开始有了这样的想象和冲动。我们不敢肯定他喝的究竟是清明透亮,新鲜淡雅的香槟,还是口味甘甜,色泽浓重的葡萄酒,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来到了一座小城,它就是法国香槟省的首府-南斯。

位于巴黎东北百里之外的南斯,因其独一无二的香槟生产而闻名天下。人口不到20万的小城,却是法国政治的经典圣城,法国的历代国王都选择在此处加冕,2000多年的历史,在沉淀出法国式的至尊浪漫的同时,香槟小城的独特历史意义,也让我们感慨不已。

1945年5月7日 ,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结束日的前夜,德国军方代表与西方盟军的代表就是在这里签署了停战协议,一度令欧洲惨遭蹂躏,让战火殃及全世界的纳粹德国全面地、无条件地投降了。同样在兰斯,1962年7月8日,戴高乐将军和阿登纳首相为法德和解奠定了基础,两位富有远见的政治家这里为欧洲大陆开辟了新的未来。

众多的政治事件都发生在这里,除了香槟在法国人心目中独特的庆祝意义之外,特殊的地理条件,也成就了兰斯的盛名。这里是法国的最北部,是法德两国的交界,这里也是海洋与陆地冷暖气候的交汇处,冷暖交融的独特气候,可以在最恰当时候,给葡萄以低温条件,于是就有了如今的香槟区的概念。

法国政府就明文规定,只有在指定的香槟区出产的三类的葡萄,特殊工艺后,可在瓶内进行二次发酵产生二氧化碳的气泡酒才叫香槟。也就是说这里是香槟永远而且唯一的家。

虽然如今对香槟酒有着严格的界定,但早年香槟酒的诞生,却要随意得多。1668年,香槟区一位名叫佩里农的主教,因为喝腻了口味厚重的葡萄酒,于是将各种葡萄酒勾兑保存,第二年春天,发现酒色清澈,于是一种世界上最浪漫的东西就产生了。

作为香槟酒的原料,采摘葡萄是一道重要的工序,而和我们国家采摘茶叶的很类似的是,葡萄采摘时机和保存时间的不同,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采完之后,就要开始榨汁,榨汁基地通常建立在葡萄园的附近,这样可以防止在运输的过程中葡萄变酸。榨汁机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工业化,但是工作人员洒脱的动作却让我觉得其实最后的出品的香槟,应该也饱含热情。每次放到压榨机的葡萄总量是四千公斤,第一次压榨出的汁液酿出的酒被称为“基酒”,也就是被冠以香槟的葡萄汽酒的原酒。

接下来的第二次压榨,也就我们通常所说的“首尾酒”,价格相对来说便宜,也是我们日常生活中见到最多的香槟酒。工作完成后人们会把现场清理干净, 这样即保证了下次新鲜葡萄汁的口味纯正,而剩下的葡萄皮也可以用来做化妆品的原料。

“香槟让人觉得身处星期天,而且更好的日子就在手边。”终于体会了玛琳?迪特利西这句话的含义,香槟让这些劳动的人们显得浪漫又洒脱。

香槟是兰斯人的生活,香槟也是兰斯人的信仰,兰斯大教堂,作为法国人生命中的必到之处,每年接待数万的朝圣者前来参观,哥特建筑,西开圣门,艺术经典,气势宏天,就在这样宗教氛围浓厚的场所,一扇玻璃幕墙上诉说的依然是香槟的制作流程。流程上明确的告诉我,需要考虑怎样储藏我们的香槟了。

铲车是这里独特的工作用车,功率不大,行使缓慢,但此时我突然觉得只有它才能契合我的心境,我的旅程。

游走在班驳的酒窖隧道里,数字,标识,指示灯好象时刻提醒着我们,别迷茫在满眼的历史里。凉风,光影,味道更时刻拉扯着我们的心绪,况味十足的时光隧道,我们是否也在创造着历史。

法国修道士佩里农发明了香槟酒,德国等地广泛流行的“修女啤酒”也让众多高官显贵趋之若鹜,欧洲的出家人与酿酒业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酒这种似乎有违信条的物质,到底在修士的生活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们在奥地利找到了这些问题的答案。走在修道院酒吧,斑驳的墙壁,幽暗的灯光,几个朋友躲在角落里低声细语,放佛此刻的你就坐在离神最近的地方。

啤酒是当今世界各国销量最大的低酒精度的饮料,品种很多,一般可根据生产方式,产品浓度、啤酒的色泽、包装容器以及发酵所用的酵母菌的种类来分类,今天我们有幸面对着五类啤酒的直接生产者,仔细询问成了必须的功课。

虽然我可以从颜色,浓度等外在表象上,来区别我眼前的这几种啤酒,但是我很清楚它们之间的区别远不止这些,于是我还是决定向老师请教。

在酒吧的里间,我们幸运的遇见了刚刚锻炼回来的修道院院长,喝着自家生产的新鲜啤酒,围坐桌边其乐融融的酒后长谈,放佛变成了一次心灵的解惑和洗礼的神圣过程。也许是这次长谈让我们彼此间产生了好感,我们被破例受邀参加修道院的弥撒仪式,这在平时是很少对外开放的。

看着面目严肃的神职人员,听着空灵通透的教堂圣歌,感受着别样心境下的圣洁文化,放佛我已经从啤酒中走出而凌驾其上,又放佛已经深深的沉醉在了啤酒的泡沫中,难以自拔。

提起啤酒,有一个名字从来不曾被人忽略的,它出现在自我释放的时尚台,它出现在激情四射的足球场,它让全世界喜欢啤酒的人都感到亲切和骄傲。它就是丹麦著名品牌嘉士伯。

走进嘉士伯的生产基地,起初你不会认为你在参观一个工业化的工厂,相反经典的建筑风格,以及点缀期间的艺术作品,让你有种游览博物馆的感觉。

袁泉,和我们一样,也是慕名来这里,体验这家百年企业的风采,在嘉士伯的历史里总会有些值得玩味的故事,当然也就足够建立起一座博物馆。

在这里,我们知道了嘉士伯这个名字来自创史人雅各布森的儿子,取儿子的名字carl加酒厂所在坡地valby berg,就成了如今的嘉士伯,即卡尔的坡地的意思。在啤酒博物馆里,我们惊奇的发现,这里存放的啤酒并不都来自嘉士伯,而是包含了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1万多瓶啤酒,啤酒数量每天仍然在增加。

面对如此种类繁多的啤酒,相比记住他们的名字和产地,我更愿意记住它的色泽和香味,因为那才是认识它的最佳途径。与工作人员攀谈时,他们会很自豪地指给我酒瓶上刻着的他的们创史人的头像,他们对于酒厂的忠诚和眷恋,让我再一次体会到,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企业历百年而不衰。

不论是浪漫的香槟,还是醉人的啤酒,酒要体现其自身价值,就离不开人的参与,不论你是品酒人,酿酒人,还是一个普通的劳动者,你若让酒融入了你的生活,那么你就不可避免的拥有了酒的某些特质。

挪威位于北欧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部,境内海岸绵长,风景如画,近千年的历史,形成了挪威独有的文化,眼前的这位老人,身上就穿满了富有挪威民族特色的服装,谁能想到她竟是位富甲一方的酒店老板,而她的酒店曾经接待过多个国家的国王,与她相识是在她所经营酒店的酒窖里。

老人在给我们介绍的时候,小孩子总是顺从的跟在旁边,可以看出祖孙两代人的感情是多么亲密,我们索性就把他们都叫了过来,这样的画面总是觉得除了用团圆形容之外,似乎还有种暖意裹携其间。

听从了我们的建议,维拉全家在我们的镜头前照了张全家福,孩子们提议要借这个机会给老人献上一首歌,歌词是什么已经不重要,我已经记住了这温暖的歌声。

维拉酒店的酒窖,藏酒有300多种,大多数 都是经过严格的挑选,从世界各地的产地直接运到这里的,而且很多是专门为这家酒店制作,餐饮部长提起这些总是显得有些得意。

面对如此珍贵的藏酒,总是会唤起人们品尝一下的愿望,餐饮部经理也显得很大方,不但请我们喝酒,而且还教我们应该怎样品酒。

我们在这里忙着补习红酒的知识,维拉和她的孩子们早已沉醉在酒给他们带来的快乐之中,情极之处,她们还不自觉得唱起歌来。

为中国干杯,是维拉老人的提议,她为什么对中国有着这么浓厚的感情?在我们的询问下老人家向我们展示了她对中国的回忆。

离开了维拉家的庄园酒店,我们开始游走挪威狭长的海岸线,在北冰洋上的海王星号游轮上,让我们见识了另一群为了喝酒而做着精心准备的人们。游轮上为游客们准备了精美的食品,通常热量较高,用来抵抗一路向北给我们的身体和精神带来的双重寒冷。在上船之前,工作人员便考了我们一个问题,猜猜邮轮什么时间穿越北回归线,而接近答案的游客会得到象征平安的海国王最独特的嘉奖方式,并赐予油轮上最高档次的美酒。如今邮轮马上要穿越北回归线,也到了答案揭晓的时刻。

其实所谓的嘉奖,就是把冰块及冷水,从颈部灌进游客的衣服里,再拍打几下,然后再喝一杯烈性酒,这是挪威当地穿越北回归线时的传统仪式,是由水手们率先兴起的。而如今也成了人们喝高档美酒时必须要进行的一项仪式。嘉奖仪式虽然痛苦,但人们仍然趋之若骛,接受海王 的加冕,品尝烈性的红酒,好象是在宣言,我们绝对有能力抵抗寒冷,勇敢生活。

哈瓦那,西印度洋最大的城市,加勒比海上的一颗明珠,海明威生命中最后的22年在这里度过,来到此地当你重读《老人与海》,你总会在哪片海滩,哪个街角,发现你似曾相识的记忆。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喜欢漂泊的海明威,能够死心塌地的在这里停留,但是在关于海明威在酒馆连干17杯而威震哈瓦那的故事传说里,我觉得我的探求还是应该从酒来入手。

海明威说:朗姆酒能同时刺激我的肉体和灵魂。也许正是这样的评价,让朗姆酒在哈瓦那已经成了无处不在的一种解暑饮料。朗姆酒也是用古巴当地最为富有的一种资源,甘蔗酿制而成的。而朗姆在西班牙语里就是甘蔗。

最早尝试将甘蔗汁榨出解渴的是印地安人,之后仍是一个来自法国的传教士将甘蔗汁制作成了一种喝后能使人兴奋的饮料,而随着工业化程度的提高,以及甘蔗种植园的普及,朗姆酒成了一种能够代表古巴社会发展史的特殊符号。

品着口中用朗姆酒调制而成的莫西多,坐在海明威无数小说的灵感来源之地,我突然感觉到,其实所谓美国作家自由流放的热潮,其实和美元的价值并无太大关系,反而是一条“禁酒令”让太多的灵魂难忍煎熬,于是投入了哈瓦那的怀抱。

自由,热情,看着古巴人热舞的节奏,我知道在那奔流的血液中一定有朗姆酒的一份功劳。碧海蓝天,柔软沙滩,一路上我们被哈瓦娜的美深深地感染着,痛楚苦涩,饮弹而亡,我们也想不通海明威在这样的美景,为什么选择那种方式对待生活。

海明威曾经这样充满感情地描述古巴:“我热爱这个国家,感觉像在家里一样。一个使人感觉像家一样的地方,除了出生的故乡,就是命运归宿的地方。”

直到我看见了当地人乐观而纯朴的笑容,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也许海明威是不想破坏这里的生活,这甘甜得如朗姆酒般的生活,而选择独自加些柠檬叶子,去孤独的体会那份酸涩的莫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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